末路狂花一对追求自由独立的最美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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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名网友在著名舞蹈家杨丽萍发布的视频下留言,似乎指责了她没有儿女是失败的,再美的容颜都抵不过岁月的摧残,那些所谓“活出了自己的样子”的宣言都是伪命题。此条评论得到了一万的点赞,但更多的是遭到了女权主义者的一浪又一浪潮水般的批评。

杨丽萍的孔雀舞

其实,在今天这个相对宽容的社会,生不生孩子,结不结婚都是个人自由,无关乎道德。这个话题之所以引起争议,是因为某些根深蒂固的偏见还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于社会的某些角落。以追求自由与平等,消除偏见为主题的影片也层出不穷。由雷德利·斯科特执导的《末路狂花》(年上映)就是其中一例。这部出色的影片表现了两位普通的妇女在男权社会的压迫下走向极端的故事,它巧妙地借助公路电影这一类型,完成了对女权主义的主题叙事。

01男权社会无处不在的歧视

片头用大远景展现了一幅优美的风景画,头顶苍穹,白云朵朵,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中由一条掩延伸至远处的土路,路的尽头却是高耸的青山,似乎象征着无处可逃的命运。

对于家庭主妇塞尔玛(吉娜戴·维斯饰)来说,丈夫达里尔角色更像是父亲,严肃而有威权,她要承担全部的家务,在早晨叫醒丈夫,准备早餐,还要承担起丈夫的咒骂和警告。她小心翼翼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在丈夫面前,她感到胆怯,压抑,甚至不敢说出自己周末想要和闺蜜路易斯(苏珊·萨兰登饰)去旅游的打算,在两次的试探后都因达里尔无情粗暴的打断而失败。

如果说丈夫里达尔代表的家庭中男性对女性的支配和压抑还算温和的话,那么在银色夜总会外,哈伦意图对塞尔玛的性侵犯,则代表了从社会层面,男性对女性更直接,更粗暴的伤害和蹂躏。更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一层普遍存在与男性头脑中深深的偏见:夜晚光顾夜总会,欣然和陌生男人跳舞的女人是不检点的女人,是不值得尊重的。所以哈伦在遭到塞尔玛的拒绝后,毫不迟疑地使用了暴力。甚至在路易斯拿枪指着他,让他向塞尔玛道歉时,他所表现出的对女性的傲慢和歧视彻底地激怒了这个曾经受到伤害过的女人,路易斯射杀了他。

塞尔玛(吉娜戴·维斯饰)

牛仔帅哥乔迪对塞尔玛的欺骗和玩弄,是一种在智力上的蔑视。在乔迪看来,女人都是肤浅的动物,重外表,无智商。他用花言巧语引诱了塞尔玛,使得塞尔玛泄露在无意中泄露她们要逃亡墨西哥,并偷走了她们为逃亡而准备的仅有的美元现金。

社会对这对女主人公无处不在的歧视和压抑让她们无处可逃,即使在远离人迹的公路上,油罐车司机更是变本加厉地将传递着着这种社会压力。三次的相遇,通过两车疾驰的画面,我们从两车的对比可以看出,油罐车体积庞大,司机高高在上,在车底部女性肖像的素描的特写,无不显示出男人在社会的地位和支配权;从油罐车司机俯视的角度看,两位女主人公驾驶的绿色蓝鸟轿车像辆玩具车,矮小并暴露,毫无隐私可言。油罐车司机每次的污言秽语像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塞尔玛和路易斯的脸上。二人的沉默和逃避更加地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

02塞尔玛的女性意识觉醒与独立

男权社会的歧视和压迫无处不在,使得女主人公逃亡和反抗成这一主题不断地在强化,在此过程中,我们也看到两人的成长。

作为家庭主妇,塞尔玛刚开始的身上的标签显而易见,顺从,胆怯,逆来顺受。这些男权社会强加于她身心的桎梏,使得她不能自由地呼吸。所以不告而别,冲破家庭的藩篱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塞尔玛的对自由和独立的渴望,在银色夜总会得到了淋漓尽致的释放。放纵地喝酒,对陌生人哈伦的搭讪报以暧昧,并与之共舞,完全无戒备之心。

她的惊慌和恐惧从哈伦对其侵犯开始,男权社会的压抑和伤害再次攻击了她,路易斯的用枪打死哈伦后,她的惊慌和恐惧一度崩溃,头脑一片空白。这是她第一次彻底地失望,她本以为对男权社会碾压的逃离,成了幻影,她脆弱的心灵渴望得到饶恕,宽容和慰藉。

她想过自首,但男权社会的偏见不会相信她的说辞;她打电话给丈夫达里尔寻求安慰和帮助,达里尔根本不理睬她的唠叨,直接威胁她马上回来,不然就要承担后果,他甚至会为了电视里的一场精彩的橄榄球赛而中断通话,任凭电话那头塞尔玛的絮叨。

她要的理解,怜悯,男权社会冰冷的拒绝了她,唯一给予她慰藉和庇护的,只有路易斯。路易斯安慰着她受伤的内心,容忍着她的小任性。这一次,塞尔玛的独立和反抗意识开始觉醒,她再也无法忍受丈夫的冷漠和压力,她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他,她以“你是我的丈夫不是我的父亲,去你的吧”宣告了同男权社会的彻底决裂。

与牛仔帅哥乔迪的相遇更加强化了她对独立自由女性的认同,而且给了她勇气,智慧和力量。在乔迪这里,她释放了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性自由,体会到了从未体会到的快乐和幸福,尽管乔迪把她们用于逃亡美元资金偷走了,但是相对于路易斯的绝望,沮丧,塞尔玛表现了冷静,克制和坚毅。她不断安慰着路易斯,如同刚开始逃亡时路易斯安慰她一样。

塞尔玛孤身一人抢劫便利店彻底惊呆包括路易斯在内的所有人,她按照乔迪说的那样,表现出的沉着,平静和熟练,象征了她完成了从男权社会的受辱者到反叛者的角色转变。最后将警察反锁到警车后备箱的表现,更加进一步突出了她变成了一位独立,强大,有勇有谋的新女性。

03路易斯的在男权社会下挣扎和斗争

路易斯(苏珊·萨兰登饰)

路易斯则代表了独立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挣扎和反抗。整部影片中,路易斯独立,有主见,对任何事情都能沉着应对,与塞尔玛的逐步由弱变强相反,路易斯似乎是从强大独立到崩溃再到强大的心路历程。

开始路易斯可以毫不犹豫地向企图强奸塞尔玛的哈伦开枪,可以冷漠地面对恋人占米的发怒,不犹豫,不迟疑的制定着逃亡计划。只有当触及德州被伤害那次事件,似乎她才会怒不可遏。路易斯真正的崩溃是在牛仔乔迪偷走了她煞费苦心筹集的美元逃亡资金。她沮丧,孤立无援,似乎被来自男权社会的压力所击垮。幸亏塞尔玛的强大给了她力量。

路易斯的复苏是在用所有首饰换取一位老人的一顶牛仔帽,这顶帽子象征着成熟,独立和自由。

04结语

在疾驰的车内两人再次回顾了这次旅程,对枪杀哈伦后没报警表现了非常理性的思考。尤其是塞尔玛,她对路易斯说:“没有人会相信我们,那人弄痛了我,若不是你跑出来,他会严重伤害到我,大众都看见我们跳舞,他们会说我是自找的,我的一生会比现在来的不堪,起码我现在开心,我会抱歉动手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们不能走回头路”“我们不能活在脱口秀中”这两句话像是两位女主人公的对压抑女性的男权社会的独立宣言,也注定了他们旅途的终将驶向末路。

油罐车的爆炸和拒绝被逮捕而追逐的场面真是惊心动魄。她们以行动和生命给歧视性男权社会最强有力的回击,当绿色的雷鸟轿车冲出悬崖,飞向永恒自由的云霄中的经典一幕定格时,让人不禁感叹,那些根深蒂固的偏见与歧视,对于追求自由和独立的女性来讲,根本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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